几秒钟的静默。
四目相对,幽深的蓝眼里闪过一抹光亮。
十个人来看,有十个会被骗倒。
以为胥乔什么都懂,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,拿捏人心于掌中。
但秦译可不会被骗。
她肯定没懂。
我老婆长了张聪明脸,其实内心是个宝宝。
现实打脸来得如此之快。
“我明白了,那我们马上回去吧!”她说。
看她果断转身离开,迅速前往收银的步伐,秦译几分错愕的挑眉。
难道是真会?
不会到家以后,指着笔记本,打开网页链接,和他解释说所谓逆推就是某个网络平台突然屏蔽改掉的标签吧?
他靠在推车上,摸着下巴深思。
××
晚饭是豆干炒肉丝。
鲜羊肉稍微冻一下,切成细肉丝,豆干也切成细丝状,加上麻油、酱油,重新切细并过水的榨菜炒在一起,用两根辣椒爆香,变成了开胃的下饭菜,青江菜只是拍蒜清炒,十分简便。
米饭用房间里的小电饭煲蒸的。
菜是在公共厨房里做的。
秦译把菜端回房间时,见到胥乔一脸认真地,站在电饭煲前面,守着饭的同时,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看。
秦译的眼力不错,没有近视,好的能去开飞机。
他一眼就看见了手机画面上交缠的赤果果身躯,她戴着耳机所以听不到声音,但他可以想象,大概全是雅美蝶,亚打呦,一库一库的真人音效。
秦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。
老婆,你是在临阵磨枪吗?
但她看这种学习片,看的也太认真了,一点也不娇羞脸红。
神色庄重的像是在看动物世界纪录片,而她是该动物的首席研究员。
秦译察觉这异状时,也想起上次发现的问题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拍了拍她,喊她吃饭。
一起吃过几次饭,秦译很喜欢胥乔的用餐习惯。
除了吃饭,她什么都不会做。
科技带来通病,很多人习惯吃饭配电视节目,或者一边吃饭,一手拿着手机滑个没完,绝大部分也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非看不可,就只是习惯了一心二用,没法静下心来好好用餐。
她会非常认真用餐,什么也不做。
用餐前,她会把食物或者碗筷拿在手里,闭上眼,虔诚的默祷一下。
时间很短,也没有【我开动了】的仪式用语,但能感觉到她在尊敬食物。
不管是一碗泡面、一颗水煮蛋、或者是他刚做好的饭菜。
然后静默的开始吃,不会一双眼骨碌碌的到处乱转,什么也不想。
这种态度给秦译带来一种奇妙的安宁感。
胥乔身边的时间是平静的,稳定的,她和这个同步,而不被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社会节奏带着跑。
如果不是和她以结婚的方式相遇,仔细分析下,胥乔的气质其实像极了修女、或者斋戒的修士,都有那种空灵出世,温柔安宁感。
那他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把神佛给ntr了?
不过这个世界也不存在神佛说法,因为——
“我吃好了,你等我一下,我先去洗澡,很快就好。”
秦译的思绪被胥乔的话打断,见她站起身来,一脸平静。
“……?”
先洗澡,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?
“不过学姐,你怎么把肉丝都挑出来了?你不喜欢羊肉吗?”
胥乔的碗里剩了小半碗饭,整齐拌着被特意挑出来的鲜羊肉丝。
她抱着浴巾,在浴室前回头。
“……因为今天的饭很好吃。”
什么道理,觉得饭很好吃所以剩下?
秦译如坠五里迷雾。
“我想分给黑黑一起吃。”
黑黑是谁?
胥乔没解释,直接进浴室了。
秦译想,和她沟通像是在挤牙膏,还是快用完的那种,得认真使劲,才能一点一点挤出来。
就你不每个问题掰碎了问她,她不会想到主动解释。
秦译收拾好了自己的碗筷,那小碗羊肉拌饭被留在桌上。
这种开间的房,便宜,但通风不好,味道容易窜的整个房内都是,家常菜还好,如果吃点麻辣烫、螺蛳粉、孜然烧烤什么的,非得让整个被单和窗帘都染上感人气味,久久散不去。
秦译不喜欢味道缠绕不去,他推开了客厅与卧房间隔用的格子门,又推开了阳台的窗,并把风扇开着,从客厅往阳台的方向吹过去。
他自己站在阳台边,感受夜晚凉风,一边看着窗外对面居民楼的晾衣架,横七竖八,像一个个伸出手臂的畸形巨人。
总得弄点钱,搬离这里换个好点的地方。
不是他娇贵,而是这几天待下来,他觉得这居民楼里的安全系数简直像个大漏特漏的筛子。
深夜还有人在楼下醉酒高歌,说好听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,说不好听是尼玛有没有公德心,又吵又闹的,邻居都不用睡觉了?
他才来几天,甚至还发生了一回醉汉敲门事件。
那天她兀自睡得雷打不动,跟被下了诅咒的睡美人似的,而他很正常,爬起来去开门,门外一个满脸通红的中年醉汉,醉汉看见他,咦了一声,问说这不是他的房间吗?怎地有小偷在里面?
秦译呵呵冷笑两声,直接把门甩上,还能听见一声被砸中鼻子的痛呼声。
你家有小偷,小偷还给你开门啊?
你半夜砸谁的门不好,砸一个单身女孩的门?
要是人家真来开门,是不是你往前一扑,禽兽之事,明早起来醉酒失忆?
同一层住户是些老人家,倒还好,就只是其他方面令人担忧。
他提过这件事,但胥乔显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。
“你放心,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。”她这么回答。
租金便宜=不错?
不可,大大的不可。
他还记着一些对股票市场有利的消息,但问题是缺少操作本金。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他该用什么理由让胥乔把钱交给他处理呢?
他正思索着,背后却有人说了一声。
“我好了。”语气又冷又柔,仿佛握在手里的清冷玉珠。
他一转头,看见胥乔只裹着浴巾,黑发半湿半干,一部分贴合的粘在身上,一部分随着她身后的风扇,轻轻的往他方向浮动,像是刚出水的水妖,但有一种仙灵的气质。
她身上的水珠没完全擦干,纤细脖颈、锁骨、削肩,纤细的手臂,从浴巾下摆,是浑圆而线条优美的双腿。
肌肤皎洁的像是月光凝冻而成。
他很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句形容。
媚.色.生.香。
只是这香是冷香。
只是她的语气就一点也不媚惑了。
“秦译,我准备好了,你躺上床,我们开始逆推吧!”
………………??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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